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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州军阀刘显世

2012-11-14 10:56| 发布者: 小外| 查看: 1402| 评论: 0|来自: 水墨金州
摘要:   刘显世、号如周,字经颐,清同治九年农历四月初八日(一八七零年五月八日)生于贵州省兴义县下五屯村。祖籍湖南邵阳板桥。其先祖以贩卖文具进入贵州,在兴义泥凼地方定居,到刘显世这一代,已五世。   刘家发迹, ...

 

  刘显世、号如周,字经颐,清同治九年农历四月初八日(一八七零年五月八日)生于贵州省兴义县下五屯村。祖籍湖南邵阳板桥。其先祖以贩卖文具进入贵州,在兴义泥凼地方定居,到刘显世这一代,已五世。


  刘家发迹,是从刘显世的祖父刘燕山开始的。清嘉庆、道光年间,刘燕山以榨油为业,经营发展后,嫌泥凼地方小而偏僻,就向坝子迁居,先迁纳吉寨,后迁离兴义县城约二公里的下五屯。下五屯地方,群山环抱,土地肥沃,雨量充沛,气候温和,十里平川,是兴义的主要产粮地之一。刘家迁居下五屯后,家业日兴,积累更多,便买下当地卢姓田产四十亩。从此经营土地,靠收租致富,变成了下五屯的乡绅,跨入了地主阶级的行列。


  刘燕山有四个儿子:长子官箴,字铭之,又号洪魁;次子官霖,字时之;三子官礼,字统之;四子官德,字茂之。刘显世的父亲刘官礼,行三。刘家兄弟四人,个个体格魁梧,膘悍有力,喜欢习武,性情粗暴;四人都是敢说敢干,说打就动手的火炮人物。兄弟四人且喜欢读书,初涉封建典礼。他们承继父业后,练勇办团,联合乡绅,勾结官府,镇压革命,屠杀人民,称霸一方,建立了盘江刘家小王朝。黔西南州《盘江史料辑》说:“弟兄均魁梧奇伟,胆力过人,附近无不敬畏。刘燕山得诸子之力,家业日兴,渐为下五屯首户。其提倡号召,可以左右人心。”刘氏兄弟,在自给自足的封建社会里,特别是在资本主义发展迟缓的贵州兴义县,商业资本得不到进一步发展。于是遵循封建社会的“以末致富,以本守之”的生财之道;放弃榨油,经营土地,善夺巧取,大肆兼并,逐渐成为下五屯的大户,富甲乡里。


  鸦片战争以后,帝国主义列强相继入侵中国,强迫清政府签订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,割地赔款,使中国的领土完整惨遭破坏。中国社会一步步地变成了半封建、半殖民地的社会。清政府为了支付赔款,加紧对中国人民的搜括、压榨。在那时,人民辛苦劳动一年的果实,一半以上用来交纳繁重的租税。统治阶级的残酷压迫和剥削,激起了人民的强烈反抗。各地人民起义风起云涌,此伏彼起。从一八五一年,暴发了太平天国起义,相继暴发了安徽捻党起义、贵州苗族起义、云南彝族起义……在全国各族人民起义的推动下,一八五八年(清咸丰八年),普安州(今盘县)暴发了张凌翔、马可图等领导的回族人民起义。起义军声势浩大,席卷盘八各县;清军屡遭失败。为扑灭起义军点燃的革命烈火,咸丰皇帝下旨,允许汉族地主举办团练,镇压革命。刘燕山为保住家业,效法曾国藩办团练、沿袭湘军镇压太平天国的故伎,于一八六一年( 咸丰十年),建筑石墙石堡,训练壮丁,办起团练,建立了刘家地主武装。刘官箴等四弟兄从此跨入军界,逐渐登上政治舞台,向人民举起屠刀。刘家靠镇压革命,残杀人民,一步步地朝着封建官僚的阶梯往上爬,每爬一步,都有无数的人民丧生。


  一八六一年(咸丰十一年),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由广西进入贵州,途经兴义,刘官箴接受清政府的命令,率团堵截太平军。太平军意在假道北上,所以没有和刘家武装较量;而刘氏兄弟却借此大吹大擂,虚报战功,向清政府请赏。


  一八六二年(同治元年),回族起义军攻克兴义府城(今安龙县),杀死知府胡霖澍,安义总兵赵德昌败逃兴义县,起义军乘胜追击,同年九月攻克兴义县城。义军占领兴义县城后,即派部进攻下五屯;刘家兄弟举团据堡抵抗。起义军围攻下五屯七个月,刘军粮尽援绝,就举起白旗向起义军投降。


  一八六三年(同治二年)五月,清政府派重兵围剿起义军,并调附近团练围攻。刘官箴、刘官霖兄弟率兵五千人应调,向兴义城会攻起义军;刘官霖在兴义城南门外被起义军击毙;刘官箴在东门外被起义军杀伤。战斗到一八六四年三月十三日(农历二月初六),义军失利退到普安州,才暂告一段落。事后刘官箴因“功”受到清政府的嘉奖,保署安义镇左营游击。


  一八六六年(同治五年)六月二十四日,回族起义军马仲部攻占兴义县城。刘官礼、刘官德率军与义军恶战,并从义军手中抢回兴义县城。一八七0年,起义军再度攻克兴义县城后,又被刘家武装反攻。起义失败后,刘官礼以屡破义军和镇压有“功”,被清政府晋升为同知,总办兴义五属团务,刘官德署左营游击。


  刘显世的父亲官礼,在屠杀人民的罪恶活动中最为卖力、“功”最高,因而得到清政府的一再提拔和嘉奖:同治二年(1863),保署安义镇左营游击;同治五年(1866),晋外同知,总办兴义五属团务;同治十年(1871),提升知府,赏戴花翎;后来又以抵抗游勇有“功”升滇西候补道,赏赐三品顶戴。


  贵州地处偏僻,交通闭塞,同先进省区比较,经济、文化发展缓慢。兴义位于贵州、云南、广西三省交界,是贵州的边远山区,经济文化比较落后。从一七九八年(清嘉庆三年)设兴义县于黄草坝以来,除一八五二年(咸丰二年),邑人胡尔昌中乡试第十六名,为兴义设县后唯一举人外,以后再没有考中一个举人;更没有人进京会试、殿试而取得进士、翰林;当然说不上有任过各省的巡、藩、臬、司、道的人了。刘官礼脱颖而出,官至三品,使横行乡里为所欲为的刘家,如虎添翼,在兴义横行霸道近百年,直到解放前夕。刘家的势力一直影响着地方政局,形成地方大小事务,刘家一言而决。每任知县上任,要先拜刘家;有疑难问题要先请示刘家,否则就行不通。云贵总督李经羲到任时,特意绕道兴义,拜访刘官礼,并恭维他说:“不意贵州有统老其人(官礼字统之),竟有如此韬略!”辛亥革命后,贵阳白沙井街建起了有康有为榜书的“刘统之先生祠”。刘家在当时的显赫由此可见。


  刘官礼在镇压起义军的过程中,依靠权势,大肆搜括民脂民膏,大量掠夺土地,翦除异已,称王称霸。对地方乡绅,稍违己意的,轻则臭骂,重则捆绑吊打,甚至诛灭全族。不少被打骂的人,不甘受虐待,愤而出走,从而显达。所以地方上有:“刘统领打一人,发一人”的谚语。兴义纳省戴家,在顶效得罪了刘官德的义子,因而同刘家结下冤仇,被弄得倾家荡产;所办团练,也被兼并。捧乍把总张开业的哥哥张开基、守备李凤才与刘官箴结为兰交兄弟,同治二年(1863),回族起义军围攻下五屯,刘官箴向捧乍告急,张开基率领三百多人前来援救,行至普戛山被义军包围,全部被歼,张开基被俘,凌迟处死。这时,刘家已向义军投降。张开业、李凤才闻讯,认为张开基之死,是由于刘官箴出卖,所以痛恨刘家,发誓要报仇;同治三年(1864)十一月,法国天主教传教士任国柱率新城(兴仁县)教民来兴义。刘家闻讯,怕任国柱带人来兴义作乱,就率兵拦截,双方在马岭发生冲突。教士胡博理根据不平等条约的规定:自由传教、保护教民的特权,向贵州巡抚张亮基提出抗议。张被迫将刘官箴撤职,胡仍不满,又向云南总督劳崇光提出控告。官怕洋鬼子,劳为取媚洋人,暗令地方官吏诱杀刘官箴。地方官利用张开业、李风才与刘家的矛盾,密令张、李在捧乍诱杀了刘官箴。同治五年(1866),刘官礼挑拨张开业与李凤才的关系,先利用李凤才杀死张开业。以后借清廷封官进爵的权威身份,假李凤才勾结起义军的罪名将其处死,并诛灭了张、李全族。


  刘官礼对地方官绅尚且如此,对老百姓的残忍就更不用说了。


  下五屯共有四千亩稻田,在辛亥革命前后,大部分被刘氏家族巧取豪夺而兼并。


  刘官礼掌握团防局,积攒白银近十万两。同时以办学为名,筹划基金。强行没收“匪”、“绝”产为学田,年收学租谷达三十万斤。又划拨斗息捐、称捐、屠宰附加捐、牲牙捐……等为教育基金(据 1928年教育局发表:仅各项捐款可达大洋一万八千元─编者)。据《兴义县志稿》载:“公(官礼)亲赴各乡筹饷,所至剀陈利害,动以血忱,饷大集。”“公与官绅筹商改修城垣,视历各乡,集绅民相度地势,劝捐巨款,增筑石堡十余处…”。《咸同贵州军事史》记载:“贼过梳,兵又蓖,土匪猖狂真如剃,可怜脂膏无多,又为团长刀割去。”这些本是颂扬刘家功绩的史籍,也不能掩饰刘官礼等对人民的搜刮勒索,肆无忌惮! 人民对刘家的专横跋扈,残杀无辜,义愤无比。云贵总督岑毓英有一次到云贵边境巡视,兴义府属人民拦舆递禀。因岑与刘家同是一丘之貉,都是镇压回族起义而起家的,对老百姓的控诉,就置之不理。同治十年(1871),兴义各属官绅和受害者,以刘家曾投降起义军的罪名上告清廷,案交贵州巡抚查办。刘官礼闻讯,带重金逃往昆明,贿赂云贵总督刘岳昭;刘官德又买通知县吴佐呈报庇护;上下活动,刘官礼不仅没有受到处分,反而取得滇西候补道的官衔。


  刘官礼屠杀人民,镇压革命,建立了刘家小王朝后,为巩固其统治地位,培植亲信,收买人心,在兴义县兴办教育。到处招聘名流学者到兴义掌书院,执教鞭。绥阳的雷玉峰、贵阳的姚华、徐叔彝、务川的聂尊吾、都匀的解伯莹以及董北平、熊范舆、张协陆……等都被罗致到兴义任教。


  刘显世出身在如此反动的家庭,虽幼曾入塾,然不喜词章,好问军旅。彼曾在兴义笔山书院投拜于当时著名经史学家雷玉峰(廷珍)门下。雷玉峰的经史传授,对于兴义的乡绅子弟影响很深:刘显世后来对宪政党人的特别亲信重用;其弟显治在日本亲身参加改良派;刘显潜热忱于拥护“袁大皇帝”,均与雷玉峰的教育有其关系。有一段史料记载:“雷玉峰、贵州绥阳人,在黔、甚至南方各省都算一个有数的经史、说文学家。刘官礼不惜以重资迎聘来兴义长理笔山书院,为时三年。适张之洞督制两湖,电邀雷玉峰前往武汉长理两湖书院。显潜等以师生谊重,偕显世护送雷玉峰至贵阳,才挥泪话别。雷死于赴武汉途中,寄榇于重庆。后显潜外游京、沪,道出重庆,得知雷柩寄渝,便独力护送雷柩回遵义入葬,雷之感人如此!”


  青年时代的刘显世,不似其父性暴烈,有胆略,外貌柔和,性孝友浑穆,能纳人建议,从中取巧。因而有“内实阴险”、“笑面虎”的骂名。辛亥革命前(即刘显世四十二岁前),他在兴义主要从事两件事情:


  一、辅佐其父办学。刘显世任劝学所总董(相当于教育局长),分赴四乡,劝导乡绅筹办初等小学。当时乡绅顽固派、老学究坚持八股科举制度,反对西学。他们明里暗里宣传甚么:“读洋书,就要信洋教;信洋教,就要灭祖宗”,“谁不是父母所生的呢?能做无父无君的人吗?”刘显世以其家庭的权威,到各乡宣传科举制度的弊病;主张创办新式学堂,学习西方的科学知识,培养人才。经过辛苦奔走,各乡成立初等小学堂。仅在一九0二年到一九0三年间,兴义建立的初等小学堂达七十多所。贵阳成立通省公立中学,兴义前往投考的共十三人,不仅十三名都被取录,无一人落榜,而且都在前列,不掺杂一名别县考生,轰动全省各界,使兴义一时成为各方之重。辛亥革命前后,兴义以公私费留学的达三十多人。乡绅耆老对刘家崇拜得五体投地,对刘显世尽力吹捧,大力宣染称颂:“精明强干”、“浑厚友爱”、“其嘉惠地方后进者周且至”、“卓有远略”……。


  二、辅佐其父办团练。刘氏为其血腥镇压革命,巧取豪夺,涂脂抹粉。在下五屯和跋浪亭后院各修了忠烈祠一座,在下五屯的祠堂上题了一付对联:“结团体成军,乱从此定;为同胞流血,死而犹荣。”刘显世遵循如此庭训,虽十五入邑庠食廪,却热衷于团练,夺功名。广西游勇窜贵州,刘显世放弃举业,代其父招募旧部进行编练,置身军旅,开始其军阀生涯。


  光绪二十三年(1897)刘显世二十七岁,代理其父官札办理团练。


  一九0一年(光绪二十七年)游勇兹扰罗斛、贞丰等县,刘显世奉命率团应援官军。在安龙、册亨边境遭游勇埋伏,官军大败,安龙失守。刘显世败逃兴义,所率团兵死伤百多人。


  一九0二年(光绪二十八年、壬寅),游勇进攻兴义。乡团闻讯,一面向上申报,一面调驻守泥凼的靖边团营中哨到箐口驻防,刘甲耶负责。八月三十日夜,被游勇袭击,四百多官兵全部被坑。后来把死者埋葬在离城约二公里的水井大队背后,群众称这些坟堆叶“白骨塔”,至今还是这么称呼。


  九月初五(公历1902年10月6日),黔抚邓华熙接到告急文书,命贵州兵备道张敬甫率兵增援,在兴义城边的七星庙(今三小)一战,张敬甫兵败逃住顶效,兴义城失守八日。游勇转攻下五屯,刘显世兄弟以堡据守,苦战四日未克。十二日游勇撤回县城,是年十月十四日撤离兴义县。人民陆续回城。


  游勇本是自行撤走,张敬甫谎报“收复”、“击溃”,得到邓华熙的嘉奖。刘官礼因抵抗有“功”,批准增拨兵一营,叫靖边正营,连同原来的靖边团营,由刘统之任统领,刘显世任团营管带,刘显潜为正营管带,薪饷服装一律由国、省库开支。后来刘官礼因中风,脚不能行,就令刘显世代理其事。刘显世从此掌握兵权。


  刘显世家族在与游勇战斗中丑态百出:刘甲耶身为哨所哨官(相当于连长),驻防箐口,却躲在家里;游勇兵至,不予严备,致全哨官兵四百多入,除一人带伤逃回报信得免外,其余全部丧命,而刘甲耶安然无恙;刘显世听说游勇兵渡盘江,骑马到箐口探听消息,才行至横山,听报信的说箐口失守情况,吓得从马上滚下来,四肢瘫软,不敢再走大路,怕碰上游勇兵,被人扶着从小路回家;游勇袭击兴义前半个月,刘家每天用三、四十匹驮马进城驮东西到下五屯,城里团防局的枪弹、台炮全部运到刘家;刘家在与游勇战斗中,打了败仗,刘既升官、又发财,成为笑话流传在兴义民间。


  辛亥革命前,贵州人民反清情绪高涨,张百麟、周素园、黄济舟等组织“自治学社”,推钟昌祚为社长,创立《西南日报》,宣传驱逐鞑虏,恢复中华,建立民国,平均地权等,介绍西方的资产阶级革命,得到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、下级军官的同情和支持。唐尔镛、华之鸿、任可澄等组织“宪政预备会”,办《黔报》、《贵州公报》,主张变法,鼓吹君主立宪,拥护帝制,抵制革命,得到官绅的支持和拥护。初期,双方在报上论战。后来宪政党多次向清政府告密,妄图杀害自治党人,未能得逞。


  武昌起义成功,革命风暴席卷全国,湖南、陕西等省宣布独立,贵州的起义条件已经成熟。自治党人发展到数万人,声势浩大,贵阳成立了总社,各县成立了分会。在贵阳,自治党人取得了陆军小学堂的学生和干部的支持,得到贵州新军下级干部和多数士兵的拥护;贵州咨议局中,自治党成员占三分之二;贵州教育会中,多数赞成革命;巡抚卫队及巡警道贺国昌、高等审判厅厅丞朱成侯等同情革命。


  贵州起义前,张百麟、黄泽霖、陈兰生等分别写信到各县,调集哥老会分子来省,起义之日,有七、八百人抵贵阳。纵使新军不发难于先,而革命亦在所必行。在大好的革命形势下,宪政党人为抢夺革命果实,纷纷投到革命之中。


  贵州巡抚沈瑜庆听到新军准备起义的消息后,采取了应急措施:调两个队的新军去防守长寨;调两个队去驻守仁怀,分散了新军的力量;对剩下留守贵阳的新军,间日阅视,严格控制。同时,急电檄调刘显世率兵到贵阳保卫。一面提拔胡景棠、和继圣为城防营的统带,克日募练成军,准备屠杀革命人民。


  一九一一年秋,刘显世在兴义连得两次急电。第一次是云贵总督李经羲发来的,令其招募兵丁三千,防滇、黔革命举事。滇军起义,一战成功,刘显世招兵之举告吹。同年九月初 (应是十月下旬) 接沈瑜庆电,刘显世带领徒手团防营兵五百人急驰贵阳。兵分四队:前队官王文华、后队官鄢鼎三、左队官王慎一、右队官袁祖铭。九月十四日(十一月十四日),行至平坝、清镇间的芦获哨时,闻贵阳起义成功,不敢前进,退至安顺驻扎。刘显世准备带队回兴义,前队官王文华出面劝阻,请求将兵留在安顺,伺机应变。王文华说:革命风潮弥漫,贵州光复,乃顺时应人之举,义当赞助,共建殊勋,若回兴义,显示反抗,必遭失败,张百麟与我相识,愿代表本队官兵,前往接洽,表明归附,当兹光复伊始,需才孔急,必获录用,机不可失,望速决定,免贻后悔。


  王文华,字电轮,号果严,兴义县下五屯区景家屯人,幼丧父,得母舅刘显世资助,一九零六年,进入贵州通省公立中学,未卒业即转入优级师范选科文科班。在校期间,与自治党人有较多接触,并参加了贵州陆军小学席正铭、阎祟阶等人发起的反清秘密组织,受资产阶级革命思想影响,倾向革命。他劝阻刘显世回兴义,对刘后来的发迹起了重要作用,因而受到刘的重视。


  刘显世按王文华的建议:一面派王进省亲见自治党人张百麟,表示态度;一面去函枢密院,试探省方态度,大意是:“本人此次造省,虽系奉沈抚台之命,然对于诸公主张革命,早已心向往之,不谓来迟一步,诸公已先我着鞭,兹欲观光上国,就便晤教,不卜诸公以为如何?行止惟公等命”。寥寥数语,把凶残的饿虎,扮成绵羊,刘显世的两面派面目暴露无余。


    张百麟接到刘显世的信后,在枢密院两次讨论:平刚、黄泽霖等自治党人认为刘显世在兴义向来专横跋扈,不易训服,不如因而除之;蔡岳认为刘显世有才,可以利用,令其入省,敢保无他。张百麟以在光复之日,曾宣布兵不血刃而达到目的,认为此时不应嗜杀以贻人口实;并谓刘既输诚革命来归,应予容纳,以示宽宏。经过争论,刘显世被允许入城。


  刘显世入贵阳,驻扎在东门外东山、螺丝山、九华宫一带,张百麟见四队(相当于连)兵精壮可用,即令发枪。领得枪械后,虎卧东山,为军政府左翼护卫。


  刘显世既入省,不能没有位置。军政府就推他为枢密院军事股股长、黔军第四标标统兼西路巡防统领。原率领的团防营改为第四标一营。营长王文华,下置四个连,连长袁祖铭、王慎一、彭佐卿、刘暾吾(当时编制,一标三营,刘未得扩充,所以第四标只一个营)。贵州的辛亥革命没有经过流血斗争,由于自治党的仁慈,容纳了宪政党人,形成自治、宪政两党共图贵州政权的建立。革命成功以后,两党的斗争再次公开化,政界、军界、大绅和头面人物,不在自治党、便在宪政党。自治党掌握政权后,主要精力集中在维持社会治安、处理日常事务、援鄂、援川等;宪政党则集中全力抓权,收买人心,新建“斌汉公”与自治党的哥老会抗衡,并通过官绅、耆老办团练军,扩充实力,准备篡权。


  刘显世住进贵阳,看不起自治党的领导,认为他们无才、激进、干不了大事。更看不惯哥老会成员一头扎包巾,两绺头发分挂两耳,身披鹤衫,腰佩刀剑,称兄道弟。他初到贵阳,人地生疏,便去拜访前清官吏、绅士、耆老,投靠他们,曲意接纳宪政党人。


  刘显世虽然结识了宪政党,却有自己的打算。他看到辛亥革命后,人心浮动,公口林立,城中一夕数惊,岌岌不可终日,便组织拉拢一批人,扩大自己的势力;利用自治党人的仁慈,收买军人,招揽一批兴义的留日学生,培植自己的力量。刘显治、熊范舆、唐尔昆等,在云南起义前曾密保刘显世招兵三千镇压革命。云南革命成功后,他们的罪恶昭然。革命军抄了唐尔昆的家,拘留了刘显治、熊范舆等人,请求军政府把这些人正法。刘显世闻讯后,自己不出面,却向张百麟请求发电报给云南,调刘显治、熊范舆回黔。张百麟不知刘的用意,以为调黔人回黔办黔事自可照办。熊范舆得救回贵州,深感刘救命之恩,誓死效忠刘家,以后成为刘显世主持贵州政权的台柱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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